时修答非所问,“我听那日往宝应县去追你的差役说,是在小杨庄赶上的你。奇怪了,你怎么走了五六天,才走到小杨庄?按说你骑着马,脚程不该这样慢吧?”
怎么说到这个?南台一双眼随他慢慢转动,“你问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先答我的话。”
南台见他神情不对,迟疑片刻方道:“因下雨,道路难行,所以走得慢。”随后便是一片沉静,只听见时修慢吞吞的脚步声,慢得叫人烦躁不安, “你到底想问什么?”
“不急。”时修回首看他一眼,慢慢走到门前,“你说下雨,可我记得自你启程到回来,只初三那日下过雨,会耽搁你这么久?”
南台一听“初三”这日子,忽地明白过来,“你还在怀疑是我杀了大哥?”
时修笑了笑,“不是我想怀疑你,是你这些举动不得不令人生疑,不然你给我个合情合理的解释,你为什么刻意隐瞒姜俞生后腰上那处致命的重叠伤口?”
南台如何说得出口,其实没别的缘故,就为想先他一步找出真凶,好叫西屏对自己刮目相看。可大通街走一趟,非但没能有所作为,反而白在郑晨那头费了半日精神。
时修见他不则声,只好笑了笑,“好,权当你是粗心忘了说,你且先回去吧。”
南台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你又不疑心了?”
“疑心还是一样的疑心,只是眼下还没什么证据证明是你做的,但凡找到证据,我不会给你面子,照样将你收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