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屏听得嘴巴微张,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喉咙,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鄙薄道:“大爷这命还真大。”
“这就叫跳水的青蛙,经得煮。”时修笑了笑,又道:“不过最后那一刀,不单是为了结他的性命,也是凶手有意要替自己开脱。”
“这又怎么说?”
“你想想看,凶手要结果姜俞生的性命,其实把他翻过来,对着他的心脏再刺一刀也就完了,为什么要费事去合一个已有的伤口?黑灯瞎火的,就算点上蜡烛也照不明,多费精神?”
西屏低头沉吟,“这的确比翻他过来再捅上一刀费事多了。”
“我想凶手是为以防万一,他怕将来有一天水落石出查到他头上,他可以认下那二十二刀,而那二十二刀并不致命,他以为罪不至死。凶手是要推给周童,凶手那天晚上一定看见了周童行凶的过程。”
“你是说,周童进屋行凶的时候,凶手就躲在书房里,等周童行凶出去后,他又出来补了那致命的一刀?”
时修点点头。
西屏仍是不信,脚步有些迟疑下来,“就算你推论得都对,也不见得就是三叔做的。”
“寻常百姓行凶,哪能想得如此周全?此人一定头脑灵活,性情沉稳得不得了,想必是看惯了生死的。”
她斜起眼,“你这说法未免太牵强了。”
渐渐把他辩得不耐烦起来,向旁斜下眼,“说到底,你就是相信姜南台。”
“可你也得拿出证据来啊,三叔也许是真忘了,并不是刻意对你隐瞒伤口的事。”
“这不正找证据嚜!一会听城外带回来的消息就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