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着她的头发道:“的确不可惜。”
“且依我看,兴许那假樵夫就是芙蓉庄的村民。我告诉你听,那一带的田地原本都是那些村民的,后来悉数给姜家低价买了去,你想,那些村民心里岂有不恨的?也许就是为这个才要杀他。”
这话有道理,只要那假樵夫果然是那一带村民,杀人动机这便有了。时修思索着,渐觉困倦,阖上眼有气无力地笑了笑,“不是叫我不说案子么,怎么你反倒说起来?”
“那我也不说了。”西屏便咽住了嘴,缩在他怀里,陪他睡觉。
近午她起来,见时修仍睡着,阖上门出去,寻到红药嘱咐了两句,先行回家去一趟。进门一径去了南台屋里,正巧南台才从衙门回来,换过衣裳在榻上坐着吃茶。
丫头不在,八成是去提饭去了,西屏在罩屏外就将一副温存笑意调到脸上来,款款走进去,“三叔是几时回来的?”
南台心里激荡一下,站起身迎来,“才刚到家。”请她在榻上坐下,他才坐回去,“小姚大人的病怎么样?”
不想西屏却摇头,“我不知道,今日我还没过去瞧他呢。”
自从时修病后,西屏日日过去照料,南台以为她今日也应当早就过去的,谁知不但还没去,说起来时,口气也并不十分紧张。
他心下不由得高兴,便笑起来,“二嫂下晌要是过去,替我问候。”
她只稍稍点头,“其实没什么要紧,他身强体健,偶然生个病也没什么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