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有一年收地,偷拿了田上两斤粮食”
臧志和点点头,“那姜家二爷你们认不认得?”
妇人脸色一变,却仍是摇头,“这附近的地虽然都是姜家的,可都是他们家下人在料理,主子们何曾肯到地头上来?”言讫一阵,窥了他一眼,“我听说,那位姜二爷去年九月间在长清河里淹死了,老爷昨日忽然问我们去年九月间的事,是不是和这事情有关啊?”
“不是不是,就是随便问问。”臧志和忙笑,笑着笑着间,眼色凝重起来,“你昨日说,你男人去年九月十六在家修屋顶,我想这种家常琐事常有,你怎么会记得那么清楚就是在当日?”
妇人脸上一白,“我,我我就是记得”
臧志和疑心辄动,反起身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地看,“你男人几时能回来?”
这妇人自昨日他们走后,听庄子上风言风语在说官府在重追究去年长清河那桩人命案子,早上在里长家说是选人去伐木,其实是在暗中认杀人凶手。她心下就奇怪,便问丈夫,谁知丈夫却叫她别问,嘱咐她道:“反正不管谁问,你就说我那日是在家。”
妇人愈发不放心,吓得一宿没睡,早上起来听见丈夫要进城抓药,还问:“这一去,还回来么?”
丈夫叫她放心,她哪里放心得下,又是怕又是忧,对臧志和说话啻啻磕磕没个准数,“按说早该回来的不,不是,他去抓药,一向都是晚饭后才回来。”
臧志和心道不好,这妇人说话稀里糊涂的,那小子可别是跑了!忙一把将妇人从凳上拽起来,“他在城里哪家铺子买药?!”
吓得妇人一味往墙根底下退步。
“快说!”
她登时眼泪糊了一脸,摇着头道:“一般是在南阳门底下,宝和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