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便又往这边院里来,一问时修还没回来,只南台在东屋里坐着,在人家多吃了几盅,正歪在榻上闭目醒酒。小丫头正提着一篓子炭进去,有鱼拉拽着几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跟着丫头进去。
炕桌上的醒酒茶南台吃了半盅,还剩半盅冒着热气,他仍阖着眼,歪在枕上道:“添了炭你就去玩吧,我在这里自躺一会。”
有鱼拉一下小丫头,低声问:“那醒酒茶还要么?”
南台听声音有些不对,适才睁开眼睛,一见几个女人在面前笑盈盈地站着,忙起身让她们,“快坐快坐,竟想不到是大奶奶和二嫂。”
西屏和君悦挨在一边坐,笑道:“只有我和君悦么?”
南台瞟一眼有鱼,低头一笑,出去搬了张椅子进来放在榻前,“鱼姑娘请坐。”
有鱼望着他一笑,“那你坐哪里呢?”
他又在圆案下拖出根梅花凳来,先摆袖请有鱼落座。有鱼仍然望着他,也不避讳,“你脸上红红的,在人家吃了不少酒吧?看不出你酒量还很好嚜,你素日也常吃酒么?”
问得南台局促起来,半低着脸笑,“我平常不大饮酒。”
有鱼一双眼睛只管亮晶晶地盯着他,“那你平日除了办案子,都做些什么呢?”
这样追着问,南台哪有好意思的?脸上愈发红了,两手在膝盖上轻轻攥着,抬起头来看西屏,仿佛有些求助的意思。
西屏正忙着招呼大家的茶水,哪里管他,看见也装没看见,仍和小丫头道:“算了,你把茶炉子端来,我们煮杏仁茶吃。”
有鱼仍在追问:“你怎么不说话,这有什么不好说的?难不成你有什么喜好是不好给大家知道的?”
南台忙摇手道:“没有没有,只是我这个人素来没什么喜好,在家不是看书就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