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猎户生得你这么细皮嫩肉的?”时修拉着她进卧房, 将她推在从穿衣镜前, “你瞧, 愈发伶俐俏皮了,谁及你?”
西屏乜他一眼, “你也愈发会说话了, 跟谁学的?”
“这还用学?”他一面说, 一面将她揽到怀里来, “一看见你,什么好听话都能自己往外溜。”
“哼,可见都是些不过脑子的话。”
时修亲着她,“不过脑子没所谓, 过心就行。”
她给他亲得紧张, 因为还听见东屋里的笑声,生怕君悦和有鱼她们一会走到这屋里来,便黏黏糊糊地推他,“一会儿他们乱闯进来了。”
“梁有鱼眼睛里只有个姜南台,哪会舍得到这屋里来?”
“还有君悦呢。”
时修一想,这倒是, 他这大嫂一向行事是个顾头不顾尾的。他只得把嘴巴依依不舍地从她唇上退开些, 却用鼻尖架住她的鼻尖, 口气有点委屈, “好些日子没和你亲亲热热地说话了。”
西屏撇下嘴, “此刻不就在说话么?”
他在她屁股上拍了下,“你少装糊涂!”
她退开他的怀抱,在他期盼的的目光中慢慢转了个身,漫不经意道:“那你夜里上我那里去,我给你留门。”
时修一听这话笑逐颜开,正巧四巧又过来请,说那头杏仁茶煮好了,叫他们过去说话。时修坐在南台旁边,口里同大家打趣说笑着,眼睛却只瞄着榻上的西屏,一心只恨不能天立刻黑下来。
好容易捱到晚饭时候,君悦回房,在饭桌上和时重抱怨,“我今天真是不该和他们坐在一处说话,老天爷,你是没看见,五个人说笑,有鱼的眼睛里就只有个姜三爷,你兄弟的眼里就只有个屏儿,好像我是个多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