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嗣谆立刻走了进来:“母亲,路尚书过来拜访五叔父,听说六弟回来了,想见见六弟!”
“还是被他捉住了!”徐嗣谨小声嘀咕着给父亲和母亲行礼,“爹爹,娘,我去去就来。”
徐令宜被突然出现的阿穆搅得心烦意乱,冷着脸“嗯”了一声。
徐嗣谆忙拉着徐嗣谨出了门。
“你怎么搞的,竟然带了个苗女回来?”他一面和徐嗣谆往外走,一面低低地道,“偏偏她一副和你关系非浅的样子,弄得管事们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忙去报了我,还是晚了一步……爹爹是绝对不会允许你娶个苗女的。”
“谁说我要娶她了!”徐嗣谨还满肚子的委屈,“我出贵州的时候才发现阿穆躲在我的马车里,她被人发现时,已经有五天五夜没有吃东西,奄奄一息。我要派人把她送回去,她就给我寻死觅活的。她又机灵,一般的人根本就看不住她。我还真怕她出点什么事……要不然,我怎么跟她阿爸交待啊!”说着,他像想起什么似的,忙拉了徐嗣谆的衣袖,“四哥,燕京的大户人家,你是不是都很熟啊?”
“一般都熟的!”徐嗣谆望着弟弟,奇道,“你要干什么?”
“没,没什么!”徐嗣谨有些吞吞吐吐地道,“就是,就是我进城的时候,看见有人进了香回城……隔着马车,听到一管好声音……”脸上浮现一抹让人可疑的红云,“就冲了她的马车……”
徐嗣谆呆若木鸡:“你,你不会是?”
话说出口了,徐嗣谨反而有种“事已至此,不会比这更糟糕”的释然,他笑嘻嘻地搭了徐嗣谆的肩膀:“四哥,我现在在贵州那种乡下地方,不像你,生在燕京,长在燕京,燕京的人你都认识,你就帮帮我吧!到时候我把贵州苗人的灯笼给你搞几盏来,保证与燕京的大不相同!”
徐嗣谆听到灯笼,心中一动,但很快又露出凛然之色:“不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做出这种私相授受之事。”
“哎哟,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吗?”徐嗣谨激将徐嗣谆,“你是我哥哥,这点小事都不帮我,还有谁帮我?再说了,我又不是订了婚要悔婚,王小姐也不是有了婆家的人……”
“王小姐?”徐嗣谆抓住了徐嗣谆的马脚,“哪个王小姐?你是不是早就把人摸清楚了?”
徐嗣谨嘿嘿地笑:“是你的好朋友王允的妹妹!王大人的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