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衍笑道:“不甘心也得甘心,你我在这里若有半点差池,陆演就有理由发兵,南诏现在还有乱摊子要收拾,内忧再加外患,傻了才招惹我。”
引章好奇,“听你的语气,这位南诏的皇帝不是好惹的,你是怎么劝服他的?”
梁衍笑道:“我便跟他说,你是真君子,不会欺负我。”
“谁敢欺负到你头上,”引章好笑道,“你这张嘴,越来会撒谎,连皇8六7龄吧27帝都敢骗。”
所幸皇帝还有几分信用,除掉婧王跟阁罗凤后,没有派来追兵捉他,只是再回想起来,引章心里酸涨涨的,尽是后怕。“你不该只身闯进来,你不知道……”她望着他,没说话,眼圈渐渐红了。
梁衍道:“都怪我,说好护着你,却险些将你看丢。我是男人,皮糙肉厚,多受点委屈没事,但你不一样。”
有些话不必多说,有情人自会领会,引章被他带上大马,坐在他身前,前方山林环绕,长路漫漫,她摸摸马儿的脑袋,柔声道:“我们回家。”
梁衍从身后拥住她,一只手牵住缰绳,亲吻她的鬓发,低声道:“前路多凶险,你可愿陪我?”
引章知道他心中已做好抉择,她内心一片平静,“你去哪里,哪里便是我的归处。”
……
另一边,太监入内,说是细罗奴到了,姑侄二人寒暄片刻,细罗奴道:“陛下,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少帝似乎猜出她心中所想,淡淡一笑,“姑母要说什么,朕知晓,当年朕年弱多病,若不是姑母照拂偏爱,朕不会有今日。姑母的恩情,朕铭记于心。福全,你带姑母去见见他。”
细罗奴面色震惊,但这显然不能声张,少帝也只是委婉提醒,细罗奴没有追问,谢恩领命。
太监福全领着细罗奴去一处偏殿,进门之前,福全道:“到底是皇家血脉,少帝留了几分情面,没让禁军夺了他的命。奴才在这里守着,天黑前若是没见着公主出来,便要去向陛下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