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他瞒着他有个可以在一起抽大麻的朋友,第一时间击中沈檐的不是惊讶,而是嫉妒。这嫉妒叫他差点遏制不住自己要举起手给他一耳光,但最终他没有这么做,他在爆发边缘隐忍,再一次问他:“是谁?”
沈补玉又累又痛,感觉自己像一块被捶松了所有经络的牛排,还是被煎成了三分熟的那种,一刀下去,血呼拉扎的疼。他对沈檐说:“你过来。”
沈檐靠近了他,沈补玉努力凑过去亲他的脸,然后狠狠咬了下去,就在他右侧腮帮子的位置留了个象征报复的标记。沈檐一动不动任他为所欲为,等他咬完了,才抽了张面纸摁住血丝,漠然的等着他说出来。
沈补玉说:“是桑聚仁的儿子桑陌。”停顿片刻他又说,“你别兴师动众,他跟他爹不一样,他被桑家人宠得到现在还是个孩子,我跟他平时见得少,自你上次不许我跟他见面,几个星期来我这是第一次见他。桑家一水儿娘子军,就这一根独苗,你总不至于要把人家弄得断子绝孙,再说,也不是他逼我的,而是我撺掇他的。”
一席话说得大汗淋漓,上气不接下气。沈檐认真听着,听完站了起来,围着床踱了一圈,他心烦意乱,得离得稍微远一些才能思考。
“以后不要碰这些东西。”他命令他。
沈补玉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为什么?”
沈檐砸了手边上一盏落地灯。
沈补玉静静看他,突然就笑了,说:“别这么紧张,只是叫人放松的一些东西,没有太大成瘾性,我觉得很好玩啊,你不喜欢的话,以后我都不碰了。”
乖巧的依顺,没有半点异议与抗拒。很早之前沈檐就已经对此烦躁不安,此刻就像是被点了导火索一样。
“你还瞒了我多少事情?”他问他,双目赤红像是崔嵬俯身。
沈补玉笃定的摇头:“没有了。真的,没有了。”他睁着湿润的大眼睛看他,无比单纯无比顺从。
沈檐感觉到自己濒临失控,他像愚童不知所措,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不能再伤害床上这个承受了他整晚肆虐的人,所以他用残存的些许理智甩门离开,疾步下楼,把自己关进健身房,丢给了沉重的沙袋。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