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里点香炉的青丘抬头朝窗棂觊一眼,外头大雪纷飞。她脸上露出会意的笑容,唤裴九郎:“给你大师爹再搭一条毯子,还需等好一会儿呢。”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忽然寂静的天地间白絮如庭花穿飞,如万千蝴蝶般扑入清安药堂的窗棂。
病心被烛阴压在陈旧的小榻上轻轻浅浅操弄,浑身既软又酥,轻声娇嗔着,教那花絮扑了一身清冷。
烛阴怕雪絮化了融作了水雾湿了她眉眼,小心将她纳入怀中。
病心的眉眼带笑,勾着他的脖颈,任那凉凉的冰雪贯入狭小的药室。他心口徐徐起伏,呼出朦胧的烟气。
“冷……”她使坏。
分神期的身体,五谷不循,寒暑不侵,哪里会冷呢。
他怕她难受。
云开天霁的薄暮之下,他眸子微掀,映入她绯红的脸颊。她檀口微张,唇齿间一痕银丝,溢出暧昧的言语:“阿阴……深些,嗯、啊……”
他无法拒绝她的任何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