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若有所思,只道:“重要吗。”
病心细想了想:“也……不重要。”远处的昆仑渐远,在她的眼眸下愈发微渺,“阿兄有他的道。任他是柱神也罢,凡人也好。我凡知道,他仍是他,也就够了。”
……
欲海与九重天,逐渐步入平静而漫长的时间。
早晨的时候,病心便捧着一把灵果,去看陆崖于乌莲池畔洗剑。
乌莲池很久之前也不叫乌莲池,最开始是叫做“清莲池”。
后来陆崖做了战神,每每负伤时于此处洗身上血水,渐把池中莲花染了颜色。后头就叫做乌莲池。
被陆崖自己一剑斩断的塑像已经重新立了起来,下头一方亭台,重纱帷幔,人迹罕至。
他若兴致有时,便在那处做一会儿。若他兴致怏怏……陆崖没有“兴致怏怏”的时候。
如此便能厮磨许多光景。
午时麒麟处理酆都、黄泉、阴府与欲海的事务。病心便晃晃荡荡过去参详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