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起来,继续拍门。拍门声越来越重,幸好总理府的人没有偷工减料,房门是上好的实心红樱桃木,否则被他“哐哐哐”敲这么久,非得裂开不成。
终于,屋内传出了回应。曼筠恼火地大叫道:“你烦死了,能不能别敲了?吵死人了!”
盛年颐松了一口气,但随即也恼火起来:“你听到敲门声了为什么不说话?”
屋内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曼筠似乎往门口走近了点,声音也清晰了不少:“我为什么要说话?”她反问道,“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你现在不还是说了吗?”他厚着脸皮道。
“那是因为你烦人!”曼筠怒气冲冲地说。她合上钢笔,将刚刚写完的信纸放到一边晾干,“你这门敲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死了。”她不阴不阳地说道。
盛年颐被她的话气的一哆嗦。他深吸一口气,劝自己不要和她斤斤计较,眼下最重要的是让她把门打开,两个人好好谈谈。
他叹了口气:“曼筠”
他酝酿了一下,正准备开口,余副官却上来了。对方敬了个礼:“少帅,阮三公子的电话。”
盛年颐刚张开的嘴又闭上了。他恶狠狠地瞪了眼余良宴,对方一脸严肃地望着他,一副“一心为公”的大无私样。他一噎,只得叹了口气,悻悻地转过了身。
余良宴是他父亲老部下的遗腹子,从军校毕业就被大帅派到他身边做副官,是几个地勤官里和他关系最密切的。他为人头脑清醒,冷静又不失敏锐,唯一的缺点便是有点死脑筋,常常让盛年颐哭笑不得。
他阴沉着脸下楼接电话,语气很冲:“喂?我是盛年颐!”
阮聿铭被他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吃了火药了?这么冲!”他调笑道,“莫非是昨晚欲求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