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是高级工程师,退休后被反聘,依旧在原单位任职。老爷子平时少有爱好,只一样,是个标准臭棋篓子,除了苏瑞,谁都不爱搭理他。
周母大学教师,退休两年了,平时在街道居委会帮忙做义工,老太太对苏瑞这个未来儿媳妇很满意,想把毕生所学之厨艺倾囊相传,可苏瑞这双操刀子的手就是握不住锅铲,无奈,老太太只好自我安慰,有保姆呢饿不死这俩。
周谨年是独苗,打小调皮,没少给家长添堵。小时侯一犯错,周母就把他塞壁橱里关半天,再放出来就能老实一个多礼拜。直到升初中,壁橱关不下了,他的性格也逐渐稳重。随着年龄增长,越来越世故内敛,过了三十的坎,就活脱脱成一人精了。
吃了晚饭,苏瑞陪老爷子下棋,周谨年在厨房听老太太的训导。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周母开门见山。
周谨年说:“您着什么急啊,这又不是配种,身体健康四肢健全凑一块儿不打架就能自己交配。”
周母一听,四下找菜刀找不到,顺手拿起一捆西芹劈头就打,周谨年狼狈求饶:“妈!妈您别!我错了我错了!哎哟疼啊!”
苏瑞听见响动,回头看向厨房。周父笑着说:“小苏,别看了,下棋下棋。”
苏瑞于是不闻不问。
八九点从家里出来,周谨年的白衬衫已经变成绿衬衫了。
“你又怎么惹老太太不高兴了?”苏瑞摘掉他头发上一片芹菜叶子。
周谨年自然搂过她的腰,说:“偷花生酱被她抓住了。”
苏瑞似笑非笑,说:“我不知道你还喜欢吃花生酱。”
“这足以证明我们还不够深入了解对方。”周谨年绅士地拉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