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吹干了头发,穿上睡袍,腰带随意一系就坐到汤小沫边上去了。
汤小沫很专心的看着电视节目,讲肉鸡的养殖方法,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周谨年看着他年轻光滑的脸,睫毛长翘,鼻梁小巧,心型嘴唇,最具诱惑,这张脸算不得英挺,但确实秀色可餐,往下是纤细的脖子,微微突起的喉结,锁骨上窝完美的凹槽下静静躺着他老周家家传的祖母绿戒指……
“咳。”周谨年清清喉咙,说:“这几天睡我房间的吗?”
汤小沫:“啊?你不是不住这里吗?”
周谨年不否认说:“是有住处,偶尔还是会在这里留宿啊。”
汤小沫看了看落地大钟,说:“那时间不早了,你快走吧。”
好干脆的逐客令,周谨年无语。
“今晚我不想走了,就睡这里。”周谨年越说越觉得有罪恶感。
“那我睡沙发。晚安。”肉鸡已经进入发情期了,电视里详细的讲解着阉割的步骤。
无奈看了他一眼,周谨年只好起身回房间去。
汤小沫听到背后的关门声,终于松了口气,斜倒在沙发里。
8
空旷的客厅深夜有些冷,汤小沫睡得不安稳。他梦见自己穿了件衬衫哆嗦走在雪地里,走啊走啊,突然看见前面有火光,于是欣喜往前跑,见一木屋,推开门,屋内壁炉火正旺,地板铺了很厚的羊毛毯子,边上过来一头大黑熊,暖烘烘抱着他,真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