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谨年说:“我回哪儿去啊?”
汤小沫说:“你女朋友哪里啊。你老在我这里待着干什么,我现在是伤残人士,一切不和谐运动我都不参加,谢谢啦。”
周谨年笑,说:“我说,除了这个,我们就不能有点别的什么?”
“什么什么?”汤小沫仍旧不开窍。
周谨年眼神里有一种野蛮的固执直逼得汤小沫无所遁形,但那只是一瞬,那精英男人的脸上眯眼微笑开来,把带过来的电脑交给他,说:“换自己的玩,你这个明天还给人家。”
周谨年以为,事儿就算这么过去了。没料到初二他再带苏瑞回家陪父母外出拜年,苏瑞突然就提起了他那个“可怜的出车祸的朋友的弟弟”,周母热心肠,非要去看。周谨年淡淡扫了苏瑞一眼,苏瑞把腰挺得笔直。
汤小沫扑楞扑楞眨着眼睛,不知道怎么应对周家二老和他们未来的儿媳,周谨年还没有告诉他那晚在急诊的事情,他哪里知道自己在昏迷的时候就已经和苏瑞战了一场了。
周母一屁股坐在床边,拉起汤小沫的手就是一阵嘘寒问暖:“头痛不痛啊?手痛不痛啊?来这里多久啦?哦在这里念书的啊?想不想家啊?你看这孩子多俊多乖啊――”
话断在嘴里,笑容僵在脸上,她看到汤小沫散开的病号服领口里那枚戒指了。唰的回头看儿子。周谨年扶额头,靠在壁橱边没了语言。
病房里气氛诡异,汤小沫无辜的躺在床上看着几个人青绿的脸色,再看看周谨年。
周谨年走到他旁边,把被子拉高到他的下巴处,说:“小心感冒。”
周母和蔼的笑着挡住周谨年的手,抓起戒指问汤小沫:“小汤啊,这个你哪里来的?”
汤小沫就是傻子也知道这戒指大有问题了,他看周谨年,周谨年微微颔首。
于是汤小沫就坦白说:“跟周先生开玩笑,他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