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太监的所有相关事宜全部都归属太监所管理,而众所周知,遮太监所乃是裕贵妃闵云霭娘家控制之下的势力,别说是宁月心,即便是入宫多年、娘家也颇有权势的鄂玉婉,也全然别想染指太监所,更别提压根没什么根基、娘家也不参合宫中争斗的宁月心了。可宁月心这么三言两语,倒是原本对准自己的矛头,直接调转朝向了太监所。
“你……你可真是个伶牙俐齿、诡计多端的贱货!”鄂玉婉指着宁月心骂道。
宁月心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脱困,也没指望就这么三言两语便可击垮鄂玉婉,但她也完全没有与这女人对骂的意思。但这会儿一个宫女忽然凑到鄂玉婉身边,对她耳语几句,鄂玉婉瞬间变了脸色,脸上又有了笑容。宁月心不禁心下一沉,想必是又有了什么其他说法。
鄂玉婉也没打算卖关子,直接命令道:“来吧,还不赶紧将下一份‘大礼’给歆嫔送上来!”
下一个被抬上来的人,竟是魏威!只见他也被五花大绑着,虽说没像良安一样被扒的精光,样子却也十分狼狈,脸上身上有许多伤。紧跟着一起过来的还有所谓的数个“证人”,几个是太医院里的,还有几个是各宫的宫女。
一个太监提供了宁月心的一件肚兜:“此乃歆嫔与魏太医私相授受的证据,更是他们私下里的定情信物,魏太医可是每日都将着东西带在身上,还时常拿出来跟大家伙炫耀。”
一个宫女提供了一条亵裤:“此乃歆嫔与魏太医在宫中偷欢野合之时遗落之物,奴婢曾亲眼所见!”
……
这些人提供了好几样所谓的“证物”,可看起来可都是干干净净的,甚至是崭新的,这其中当然没有一样是真正的“证物”。如今的状况已经很清楚,宁月心和她宫里的几个人都已经被控制住,那么他们想要随便从她宫里翻找出什么她的私人物品来栽赃嫁祸当做所谓的“证物”当然都可以,而宁月心百口莫辩。
宁月心承认,她的确曾在宫中各处与自己的男人们多次野合交欢,但这其中偏偏就不包括魏威魏威是太医,他可以正大光明地来宁月心宫里,根本就不必在外面野合。
想来这事倒也讽刺。
而如今这宫中能主持公道的人一个都没有,就连原本可能有点指望的太后都出去礼佛了,鄂玉婉只手遮天,自然是想怎么整宁月心就怎么整。
而她也不容宁月心再争辩,便教人将她也五花大绑,和良安、魏威一并绑在了她琅嬛宫后院里的三根柱子上,不断严刑拷打,妄图让宁月心亲口承认她秽乱后宫、与良安、魏威私通,可这三个人却都一口咬死怎么都不肯承认,于是鄂玉婉便堂而皇之、名正言顺地对三个人用刑。
宫中用于拷问和折磨的酷刑实在是多不胜数,甚至可以说最不缺的就是折磨人的酷刑,早就已经吃了不少苦头的良安和魏威,这下又吃了不少苦头。而宁月心好歹也是高举嫔位的嫔妃,按理说,尚未定罪,就不能被用刑,再怎么说也该等到皇上回来才能定夺,可鄂玉婉怎么可能等得了?她甚至就是想趁着这大好的机会先把宁月心给弄死再说,因而当然也很不客气地开始对宁月心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