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静的心剧烈跳动着。
由于这次秀禾的腐臭味太重，盖住了其余味道，所以她现在确实无法通过嗅觉判断自己究竟是不是身处在幻觉中，更判断不出身处于哪层幻觉中。
她很快意识到，自己的思绪已经被搅乱。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在嗅觉不起作用的情况下，再继续被庄羽媛的声音牵着鼻子走，很容易迷失自我。
她干脆闭上眼睛，默默背起了文言文，以此来转移注意力。
但是，庄羽媛的话依旧源源不断地进入她脑中。
“我的好姐姐，不如你好好回忆回忆，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了。”庄羽媛哀伤道：“你好好想想，你在出现在我身体里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米静努力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背诵的文言文上，但脑中还是控制不住地闪过一些画面。
画面中，都是她和庄羽媛相处的点点滴滴，但这些画面对她而言都很陌生，因为记忆片段里的她居然拥有独立的身体。
画面越聚越多，塞满了她的大脑。
记忆中，她和庄羽媛确实是极好的朋友，好到她愿意为庄羽媛付出性命也在所不辞。她们几乎形影不离，无论去哪儿都像连体婴一样，不舍分开。
回忆一幕幕闪回，现在的米静已经没有办法思考这些记忆中的不合理之处，因为一想起已经快要死亡的庄羽媛，她心中就抽痛，眼睛也酸胀难忍，泪水控制不住地流下。
“不，我都做了什么？我都做了什么？”米静喃喃着：“小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