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的长刀横在他脖子上。
男人狞笑的面孔近在咫尺,一边大口饮酒,一边上下轻蔑地打量他。
那是叛军的将领。
连连失利的战事下他再也维持不住所谓的贵族风度,头发胡子乱成一团,藏在毛发下的灰蓝双眼泛着野兽一样的血腥凶光。
景延呼吸都停滞了,手脚不可抑制地痉挛起来,瞳孔颤栗,一动不敢动。
叛军头子把刀架在景延的脖子上,啐了一口:“操他妈的,真是晦气,还以为抓到了一条大鱼,结果就他妈是个垃圾!”
景延忍着屈辱低下头。
叛军头子却不放过他,用刀挑高了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揪着他的头发,用刀背拍了拍他的脸:
“喂,软蛋,你大哥不要你了,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景延知道常规谈判战术,一味地表现自己的在乎只会让敌人占据上风,景无阑显然不会这么蠢。
他强撑着开口:
“我早说了你抓我没用,景无阑不会管我的,他早就和家里断绝关系了,怎么可能被你威胁到?”
“哦?是吗?这么说来你一点用都没有了,”叛军头子恶意地说,“可是我们现在要离开这里了,带着你这个累赘可不方便,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
景延手脚冰凉,竭力不让自己的惧怕泄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