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佑移开视线,细白指尖摩挲着杯壁,道:
“在第三军团根据监控录像复原的现场中,那两个杀手出现之后,你是主动配合他们,想要跟他们走的,因为你被挟持,侍卫有所顾忌,杀手才能这么顺利地杀人……”
“我知道,我有罪,”景延垂下眼,“我说了,你要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反正……你们想对我做什么,我也没办法反抗不是吗?”
景佑眉眼不动,眼底掠过一丝暗影,不过这只是刹那间的事情,转瞬即逝。
他很快恢复了冷静的态度:
“小叔,你应该清楚,这不是过家家,是一起很恶劣的事故件,因为你的……一时鲁莽,十二人死亡,五人重伤,第五军团军团长现在还躺在手术台上抢救,就算将来醒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景佑深黑的双眸定定看着他,“这种情况,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理?”
景延抿唇,“你不用为难,等这件事了结,我可以以死谢罪。”
景佑淡道:“你不用急着给自己定罪,这件事我会交给安全署处理,根据安全署的详细调查报告来决定怎么判。”
“……随便你吧,反正我都认,”景延还记着自己的目的,偷偷观察景佑的反应,试探着说,“但联邦那边……”
他顶着景佑的视线,硬着头皮说:“你能不能让淮裴先停下来。”
景佑端着茶杯,氤氲白气模糊了他的面容,昳丽眉眼模糊不清,他稳稳地喝了口茶,问:
“你想让我救他,那你知道,赛安利斯对淮裴的父亲做了什么吗?”
“我知道,”景延急急地解释,“但赛安利斯他也没办法,他要积蓄力量才能扳倒亚特,至于淮裴他父亲……赛安利斯也没办法,亚特很看重他,就算赛安利斯想,也没办法把他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