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辰说，是因为何临，你们才做过的。”钟白川声音沙哑，“这是真的吗？是什么时候？”
林树张张嘴，半天挤出只言片语：“……对不起。是我生日那天，但是和小临没有关系，当时贺文辰因为小临发情了，所以……”
到这个时候他还在说何临，钟白川觉得自己真的是天下第一大傻逼，他到底是哪儿来的自信认为自己在林树心中，地位比何临还要重要呢？
他的眉头抽动着，注视着林树毫无变化的身体，他甚至看上去更瘦弱了：“……怀孕的事情也是假的吗。”
贺文辰拿着验孕棒的情景突然浮现在面前，林树用手不停地摩挲着衣服的布料，低声道：“对不起。”
重复的对不起让钟白川的表情变得越发烦躁起来，他深呼吸一口气，问：“喜欢我的事情呢，也是假的吗。说喜欢我，和我做爱，都是因为何临吗？因为我是我是贺文辰的恋人，是这样吗？”
“……”
也许撒谎会好一点，他应该对钟白川说自己喜欢他，但是看着钟白川发红的眼睛，林树突然理解为什么贺文辰没办法在钟白川面前说出谎言了。
为什么。
为什么面对这样的钟白川，他没办法撒谎呢？
林树嘴唇发白，抖若筛糠：“对不”
“够了吧！除了对不起你有没有别的话能说！”钟白川声音倏然变大，他激烈地打断他，“为什么啊？为什么不继续骗我了啊？然后让我像个傻子一样继续被你骗得团团转，你怎么不继续了啊？还是说是因为何临不需要你骗我了，是这样吗？”
“我……”林树惨白着脸，“不是的，我并不想……没有，我……”
“我看着很蠢对吧？说喜欢我，说你怀孕了，很有意思对吗？我以为你怀孕的时候你知道我那时候的心情是怎样的吗？”钟白川赤红着双眼看着他，他表情凶狠，眼角却止不住泛红，眼泪落下，像是砸在林树的心上，让他心脏隐隐作痛，“你到底过来干什么？就是为了看我被你玩弄得团团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