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贺文辰对他做了什么吗。还是说贺文辰的母亲不好的联想一个接一个的浮现出来，接通后对面也没有说话，只是很轻微地呼吸着，这点呼吸声却像是锤子一样敲击着他的心脏，林树屏住呼吸，许久，他才轻声问道：“……小临，是你吗。”
如果真的是说和贺文辰有关的事情怎么办。
贺文辰想要报复何临，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林树嘴唇都在发抖，他会不会真的逼迫何临和他结婚，甚至让何临给他生孩子？他们这种大家族的少爷，估计都得传宗接代，应该都很在意孩子的存在……
孩子。林树突然想起钟白川，想起他对钟白川说的那个拙劣的谎。
“……抱歉。”何临沉默许久，终于单刀直入，“你能借我点钱吗？”
超脱想象的话语让林树忍不住怔愣在那里。
“借钱？”他没想到何临会找自己借钱，他知道对方是个自尊心很强烈的人，定是走投无路才找自己借钱，“怎、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何临似乎不太愿意说，他犹豫了一会，才很僵硬道：“我妈生病了。乳腺癌。……这笔钱我一定会还的，我”
“我马上转你。”林树说。
他挂断电话，一口气把自己仅剩的积蓄全部都转给了何临。
何临很简单地给他发来“谢谢”二字的消息，林树没回复。
他删掉聊天记录和转账记录，忽然想到林盛茂的尸体。
干枯的尸体，撞在地面上有一大片一大片的血污，因为疼痛而变得苍白扭曲的面庞。
林树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