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白川没想到唐岳居然拿自己孩子百岁宴作为借口骗他过来,他面色阴沉,也许是感应到他不快的情绪,怀里的婴儿忽然不安地挣扎着,咿咿呀呀地叫了起来。
钟白川立即回神,他心里咒骂了一下自己,连忙小声安抚。
秦韶也跟着在那里哄,他身上传来一丝若有若无的香甜奶味,小婴儿眨巴着眼睛想去亲近他,钟白川喉头一紧,他把婴儿塞给秦韶,站起来快步走出大厅,面无表情地掏出了口袋里的便携抑制剂。
十八岁以前,他的易感期影响都趋近于无,可如今,过去积攒的那些影响像是排山倒海一样堆积而至。
糟糕的回忆涌上心头,钟白川按住信息素检测环,自我厌弃感越发强烈,他真像个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畜生。
百岁宴结束,钟白川板着脸就想走,唐岳说:“白川,你送一下秦韶吧。这么晚了,他一个omega回去多不安全。”
怎么可能不安全钟白川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语,在看见眼神怯懦的omega时止住了。
“……我开车送你,”钟白川沉声道,以防万一,他甚至戴上了止咬器,“走吧。”
秦韶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惶恐不已:“不、不会打扰你吧。”
钟白川注视对方,似曾相识的感觉令他忍不住有些嘲讽地想笑一下。
“贴好抑制贴就行。”钟白川说,秦韶身体抖了一下,很怯弱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