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钟白川看着很正常，正常得让他怀疑自己所见到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对不起。”钟白川说，“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你这边的资助不会停止，你不要再管我的事情了，我父母这边也不会再对你施加压力，我想……你应该也不会再被信息素蒙骗了，你也看到了，我一点都不好，你还是去找个更适合你的对象吧。”
“什么……”秦韶呆呆地说，突然间，那些恐惧的情绪都消失不见了，他茫然地看着钟白川，说，“我不是因为那些……才想和你在一起。”
什么叫做……被信息素蒙骗啊。
我不是因为信息素啊。也不是因为……不是因为贺阿姨……
没有信息素，钟白川也是个值得被喜欢的人。
秦韶想这么说，可一想起林树痛苦的神情，想起昨日反常的alpha，他就忍不住地惊惧起来，那些话卡在喉咙，怎么样也没有办法说出口。
好恐怖。那真的是钟白川吗。
林树林树又怎么样了？
钟白川低头摸着信息素检测手环，语气不咸不淡：“腺体是你自己的，以后，别随便地说出给别人的这种话了。腺体受伤或者缺失……都是很痛苦的事情。”
好像真的就是一场噩梦而已，秦韶多希望是这样。
他喘了口气，脚趾蜷起，声线发着抖：“那……林、林树呢。”
钟白川歪着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秦韶有些害怕，但他还是哆哆嗦嗦地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他现在在哪里，在医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