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辰冷冷说：“那我母亲只会得寸进尺，说不定第二天就把我塞到命运之番的床上了。”
陆薇有些错愕：“认真的？”
对俞兰而言喜欢上同性实在是太荒谬而滑稽的一件事，哪怕到现在，俞兰都没有放弃让他回归正常的想法，贺文辰对此也无话可说。他面无表情道：“我高中的时候，她就做出来过类似的事情。她认为信息素就是最重要的选择前提。”
观念实在守旧，陆薇有些不屑，她能接受利益的结合，却不能接受根据信息素来选择结婚对象：“信息素若真那么用，那这个世界上的同性恋早就灭绝了。”
她想起自己貌合神离的父母，嘲讽道：“……如果不喜欢的话，再高匹配度的信息素也没有什么意义。”
贺文辰问：“你遇到过高匹配度信息素的人吗？”
“百分八十五算高了吧。”陆薇说，“我承认是有一点吸引力，但我觉得还是和我对象在一起舒服。有些事情只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做啊，和对方在一起不是会分泌多巴胺什么的吗，那种快乐和满足感比信息素爽多了。”
贺文辰沉默片刻，说：“……我没有觉得满足过。”
和钟白川在一起的时候，他觉得很快乐，但欲望倒是一直没有满足过，那些阴暗的、丑陋的欲望，在目睹beta露出疼痛表情的瞬间化为了实体。
想把他关起来。想让他一直哭。
那是贺文辰脑海中控制不住溢出的肮脏幻想，每当他在欺负林树的时候，贺文辰都对自己说这是因为他活该，实际上，这没有什么联系，他就是这么……心思丑陋的人，早在很久以前在瞧见beta手表下那些隐约伤口的时候，他的脑海就忍不住冒出这些想法。但当他真正目睹beta被弄得破破烂烂，哭得乱七八糟的时候，心中却又浮现出说不明白的复杂情绪。
……alpha突然觉得有些讽刺，他到底想对林树做什么呢？
他的目光落在陆薇被衣领所掩盖的脖颈，突然说：
“……我想标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