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疑问地嗯了一声:“怎么了?”
我下意识抬眼看他,看着他那张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感觉喉咙塞了一团棉花,张不开嘴,发不出声音。
大概是血堵住了。我想,如果把喉咙割开,将多余的血放出来,像把我的胆怯、敏感、害怕以及我的懦弱,没有安全感都放出来,或许我就可以说出来了。
他看一眼时间,我便摇摇头。
他没有催促我,似乎对我有用不完的耐心。
所以我怕他哄我像哄孩子,我不敢问,不是不敢问问题,是怕听到谎言。
我大概是个悲观主义者,凡事想到最坏的层面,这样就不会遭受打击,或把打击降到最小,我宁愿被蒙壳子里,被甜言蜜语囚禁。
在他站起身的瞬间,我拉着他的衣角:“我会早点回来的。”
他笑了一声,亲亲我的额头,似乎在奖励我听话。
其实我想说的是,我想你也早点回来。
陈宇走后,我看着空旷的家,颓然地坐在沙发上。
我好像生病了,我不愿意这样,但我好像一株攀附着他生长的花。
为什么会这样,我烦躁地揪揪头发,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我看网上说猜忌和怀疑是让两个人感情分裂最快的导火索,话不说清楚是一切误会的原因,但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