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总,这是我女儿芊越,目前是名心内科医生”,我爸示意我同眼前看似卓越不凡的成功男士打招呼,眼里充满了欣赏,但却丝毫不提他知晓我们相过亲。
“你好,卢总”,我礼貌地伸手,将手中香槟酒杯同对方微碰,举手投足都在尽力扮演淑女。
“是你,我们见过的,也对,那天太匆忙了,你可能没有印象了”,卢柏川并不似我父亲那般会藏事,丝毫不在意身旁还有别人,倒是很坦然地同我聊起往事。
“卢总您如此光风霁月,我还是可以有点印象的”,想来是我的话同时取悦了身旁的两名男子,他们的嘴角都掩饰不了笑意。
“我还欠你一杯咖啡,你是得记着,找我讨回来”,卢柏川心情很好,眸光深邃地盯着我,好像在看一只猎物。
我知道,同这种人打交道,我肯定从口舌上就捞不着好处,只能低头掩饰不安,将视线转移到他那被刷得锃亮的英式皮鞋上。
17.夜归人
回到小区时,夜已深。
周围近乎四下无人,仅有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还在黑夜里强撑,恭迎夜归人。
宴席结束后,我便在线上请了个代驾,开我爸的车,将我们一家三口送回了家。
父亲被灌了不少酒,在车上昏昏沉沉闭目养神,不说话。
我原以为今夜会与月色相同,安稳平静。
十分钟以后,半躺在客厅灰粽色皮质沙发上休憩的父亲,总算恢复了体力,残留在体内的酒精漫延,中年人面色有着难以褪却的鲜明红晕。
他一改温和,主动叫住了正准备回房间的我,:“你是不是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