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新来的,心外的方晚,梁仕沅是我博士师兄”,方晚俨然有种现任炽手可热的态度,不怯场也很直白,同我补充道:“我原本在美国的薪水,纳完税,再换算成汇率,是国内年收的8倍,工作和团队都是一等一的,我也很喜欢……"
“方医生,和我说这些干嘛?我们只是同事,又不是朋友,你占有欲不用这么强,不用非得跟我分享"
“当然不是分享欲”,方晚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问,她语塞了半秒,回我:“我只是想让你清楚我这次回国的目的,前段时间我听说你们又分手了,那天我激动得整宿没睡着,隔天立马辞职办手续飞回来!”
“哦,那你要加油了”,我依旧埋头苦干着我的饭菜,突然胃口全无,总有生啃的滋味,面上却同她说笑:“这些话,你应该和梁仕沅说,而不是我”
许是我的笑意惹怒了她,让方晚觉得我的表现毫无胜负欲可言,于是她不再搭理我,脸上不悦,端着她还未动过碗筷的菜盘迅速离开了。
她刚走,便连带着四周投射而来的目光,一并散去。
果然,寻常最容易勾人细品、喧宾夺主的,除了八卦、美貌,还有女人之间的战争。
整个下午我都在为早上发生的一切买单,不只是男人的关心、女人的挑恤,还有那被我超额生啃的、来自食堂的“猪饲料”。
当我掐着肚子,连续跑完三趟厕所后,便瘫软在科室。
期间陈静见我面色苍白,胃痛难耐,脸上带着关怀奉劝我说:“姐,你这德行不行啊,得回去养养,三天两头跟个病秧子似的,怪吓人的”
“我也就这大半年来,身体状况百出,小时候我能爬山下海,说了反正你也不信!”,我辩解着,但又找不到辩解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