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夜深,月色未显。我站在梁舒单人间的病房门口驻足,握住门把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就在我准备扭头就走时,里头突然传来一阵热闹的说话声。
我透过病房门上的视察窗口窥视。
岁月对梁舒并没有太残忍,她温婉含情的脸上依旧动人不败,只是两鬓的头发有了轻微几根白。
她躺在洁白的床上,正在同身旁的方晚说笑,两人宛若母女般亲昵,就算我是徐良的女儿,也从未有过这般待遇。
梁仕沅也在,他似乎对这一切习以为常,只是安静地坐着,平日里拿手术刀的手,此时正在削着苹果。
“阿姨,我们美国读博时,教授可喜欢仕沅了,当时强烈挽留他留下,但是他很孝顺,执意回来”
“哦,是嘛?”,梁舒脸上的笑意和自豪难掩。
“可是你知道他跟博导说什么吗?”,方晚是懂得讨大人欢心的,“他斩钉截铁地拒绝说,我知道我能去很多地方,但我只想回家,回到她身边”。
“我知道,他一直都很孝顺”
梁舒嘴角的笑意跟这夜色一般,更浓烈。
只是坐在一旁清冷英俊的男子,紧握着水果刀的手,听到方晚这话,眸光意味不明,突然停了下来。
28.当然,不止我
因近一年来身体频发状况,某日得闲后,我起了个大早,特意去挂了个消化内科的门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