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地说,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才能安慰到他,显得同样不痛不痒。
“你不必同情我,我只是今天想找个人说说话”,卢柏川继续说,“今天是我爸忌日,小时候总觉得他该死,他真的死了反而还挺难过的”
“那你妈呢?”
“也走了,年前见你的那天,还记得吧?”
服务员已经为我们续上了酒,卢柏川轻摇了酒杯,神色迷离,声音低哑,“所以在酒会上再见到你,我很高兴”
“为什么?”,我不理解当中存在何种不为人知的关联。
“也许是每次我失去亲人的时候,你都闯入我的生活,我总觉得你是来拯救我的”
“我们以前也见过吗?”,我听得入迷,酒精作用下,头脑混乱,压根无法从记忆长河里提取到相关的可能性片段。
卢柏川轻蔑一笑,眼里的痛楚稍纵即逝,淡然地回答我:“那就预约下次见面吧,如果还有机会像今天这样坐下聊天,也许我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
我低了头,因为忘记,内心情绪复杂,许是同情又许是惺惺相惜,总之难掩愧疚。
夜深了,是没有月色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