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梁家出来时,已经是黄昏,我还处在私有的悲伤中无法释怀。
江铖涛站在一墙之隔的自家院子里,热络地喊我的名字,他的身后依旧是从小开到大的赌场,而我的身前站着成年后的他。
我抬头看到了橙黄黑的晚霞,还是幼时的那片,只是双眼间有了层薄雾。这么多年,我可能早已忘了村里黎明曙光的模样,但柔和的黄昏总是让人难忘。
江铖涛还在同我挥手,喊我进去喝茶,我恍惚中朝着他点了点头,“来了,来了”
“你能不能别磨蹭,天天神经兮兮的”,他依旧骂骂咧咧地不痛快。
我舒展了会心情,嘴角换上笑意,紧跟他脚步,朝着屋内走去。
33.燕子没有家
仅在老家呆了2天,我便匆匆忙忙回市区,那里我的公寓和事业,才是成年后足够支撑我心安的港湾。
回去的前一晚,我独自去年前那家熟悉的咖啡厅买拿铁,原先我夜幕降临后是不喝这种玩意儿的,但跟梁仕沅厮混了快一年,竟发现这种东西确实会上瘾。
我想,思虑偏重的日子,睡不着就不睡了。
咖啡店内零散地坐着几个年轻人,我随意巡视了一眼,望着不远处玻璃门发呆,脑子里浮现起梁仕沅当时在风中漠然抽烟的神态,眼底划过一抹失落,取了咖啡便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