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些年我无意间也参与过其他人的成长,触碰过别人的低谷、奋发与倔强,我还没有意识到善意释放的力量远比身边人强行的安慰更有效。
我加快步伐,跟了上去,只听见卢柏川侧过头来问我:“所以,你这是在拒绝我吗?”
我只是笑着,却没有说话。
结束完医大百年庆典的宴席后,我深知梁仕沅公务缠身,便也不再寻找机会同他告别,独自开车回家。
回家的公路上,往下望,有一片汪洋大海,微风吹拂,总是容易让人流连驻足,前面车子堵得紧,给了我望向海水、打发时间的空隙,犹豫再三后,我还是调转了车头,回了我爸妈家。
这是一个难得的深秋午后。
父亲徐良在书房看报,我妈独自在厨房忙活,我到时赶上了好时候,有了现成的午饭可以蹭。在医大的宴席上,我压根没吃饱。
“你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多下米饭”
听到我开门,在关口处换鞋的声音,我妈急忙从厨房里跑出来查看情况,没想到来人是我。
“对,刚好去医大参加校庆,顺便回来趟”
我换好了拖鞋,便朝着餐桌走去,给自己忙里忙慌地倒了杯开水,确实渴了一路。
“阿越,回来了?上次给你发消息怎么没回?”
听到我与林欣的对话声,我父亲的手上拿了份报纸,眼镜也还悬挂在鼻梁上,从书房里出来探头询问我。
“没注意,你今天怎么不上班?不是周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