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阿越,我的亲人不多了”
三甲医院的周遭总是有接踵而至的房地产开发商,于是多年来商场、小区、学校如雨后春笋,拔地而起。
譬如此刻,时钟刚卡在零点,四处便烟花四起,尽管政府多年来下令,不允许随意燃放炮竹,但是站在城中央,竟也不知这些蓬勃燃放的烟花从哪开始,又从哪结束。
它们在我的瞳孔中逐渐放大、消散、溟灭,演绎着绚丽多彩的狂欢。
它们确实比日出和晚霞好看,至少在此刻,应如是。
我欣喜若狂地展望着这一切,手机里卡点滑过一条醒目的短信:“芊越,新年快乐!”
消息抬头是卢柏川,最终他还是被我存进了通讯录里。
我心沉如寂地面对祝福短信,内心并未有太大的波澜,可能是见过惊艳的书信,以至于对看似浮躁浅显的文字信息,欣喜之余竟夹杂着一丝的难过。
甚至可以说,难过的情绪,完全碾压了欣喜,破碎感袭来,眼泪零散地落在了我已经冻僵的手背,带来一股温热。
这一年,梁仕沅没了他常青的仙人掌,而我也失去了给我连续写了8年信的人。
其实,梁爷爷过世后的第二天,我在梁家祠堂外,见过徐良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