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自嘲,要是当时勇敢一点,是不是结局会不一样?
但人世间,哪里有那么多如果。
从留学开始,我每年都会给徐芊越写一封贺年信,但始终无法鼓起勇气寄出去。
收到了又能怎样呢?我照常还是个负心汉。
有天我带了本心外方面的医书,准备回医大送给我手底下的研究生,那是个与我同样清冷的男孩子,在他身上总是有股暗淡的忧伤。
书本递给他时过于匆忙,不小心连带着夹杂在文件袋里的信封都落得满地,他帮我一起将地上的信件捡了起来珍藏。
他见我收得这么宝贝,忍不住问我,为什么不寄出去?
我告诉他,太珍贵的东西一旦打碎了,就会不可原谅。
我想徐芊越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
驻点医大的这些年,我有无数次按捺不住想要去打扰她,但是最后都忍住了。
为此,我有了许多自己的小心思。
除了有好多次,我鬼使神差地默默开车绕到医大门口,偷偷跟在她身后送她回家外,我还时常以“人生学者”的身份给她的博客评论。
有一年机缘巧合,她们医院的医生代表来美国参加了场培训,那时我刚好坐在旁边,听到他正跟身旁的同事讲起徐芊越,谈话间听到她有个博客文章写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