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想着她应该是有事相求,但以为无非是银钱上的事罢了,便道:“咱们都是姐妹,说什么求不求呢,你但说便是。”
如今常轩在外面布庄主事,年底都是有分红的。布庄绣坊生意这么好,分红自然少不了,阿福早已不愁银子用。其实今日林嬷嬷过来,她还特意送了林嬷嬷一封银子并许多糕点补品呢。
迎春见阿福说得痛快,当下面上有些难色,不过还是艰涩地开口说:“阿福,我家那男人如今得罪了二老爷,被赶出来二房。他如今也不愿意在马厩里挑马替粪,弄得个上不上下不下呢。”
阿福一听这个,心里顿时皱了下眉头,诧异地问:“不是说二老爷很是欣赏他吗,怎么如今弄得这么下场?”
迎春犹豫了半响,终于说:“我也不知道。”
阿福从旁看她脸色,看出她必然是知道的,只是不好启齿罢了。其实她是想帮迎春的,可是这怎么也关系到府里的人,如今常轩和自己虽然受主子宠爱,可到底是出来另外过活的,进府里去要人还是要求主子给个脸面的。
再者了,阿福对迎春这个男人也是知道一二,其他不说,光是这男人刚有些前途便对迎春母子不管不顾,这就足以让阿福对他心生厌恶,更遑论让常轩舍下脸面将这个男人要出来了。
迎春从旁见阿福低头不语,知道她为难,当下忙道:“我也就是随口提提,你若觉得为难,那我也没法强求。”
阿福听到这话,抬眸问道:“他之前对你母子冷情,如今他落魄了,怎么倒是让你来找我了?”
迎春脸上泛红,眸子里渐渐带了凄凉,尴尬地说:“无论怎么着,他都是我孩子的爹啊,我总不能看着他不管。”
阿福闻听,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这事怕是不好办,不过我还是和常轩说说,尽力而为吧。”
迎春听到此,自然是千恩万谢,又说如果事成定然拉了自家那男人过来登门拜谢,然后才离开。
晚间常轩回到房里,阿福和他提起这件事,谁知阿福刚提了一半,常轩就挑着眉说:“你该不会说得那个养马的严兴吧?”
严兴正是迎春男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