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相对无言,听着金菲声音慢慢小了,有人走过去摸了摸她发烫的额头,眼泪干涸,都已经哭不出来了,双眼麻木的看着金菲,
沉默一会,有女人说。
“他是不会放她走的。”
跟着补充道。
“绝对不会。”
世界盛大,又如此卑微如尘。
从珊浑浑噩噩醒来,看见灰白的天花板像张苍白的幕布,试图从上方四面八方笼罩住她,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她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闭着眼睛蜷缩着身体,一年多了,从珊第一次梦见了月亮。
大概被拐那段时间记忆太痛苦,她反复辗转于那些可怕的性侵、虐待、侮辱的噩梦,李鸣生的生意不局限于小小的脱羊镇,听说更漂亮更认命的货会被他倒手卖给外面的人,这似乎是他在这里肆无忌惮成为国王的原因,从珊从未没卖出去过,因为她在这之前就疯了。
至于是真疯还是假疯只有从珊自己心里清楚了。
她把自己锁在房子里,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因为材质一般,还是隐约透进来一些光线,楼下熙熙攘攘都是街道过往人群的动静,时而还有摩托车轮胎擦过地板,痞气按下一声喇叭,从珊从枕头旁边抓起几盒药,一颗一颗掰开。
她没有被卖,也不意味着她日子有多好过,精神失常无论开始时是真是假,到最后从珊自己也分不清了。
不同颜色的药丸放在手心,从珊仰头直接往嘴里塞。
太多了,她这样生硬的吞咽根本咽不下去,最后还差点呛到气管,从珊剧烈的咳嗽起来,忍住作呕的冲动,下床想去倒杯水,一路跌跌撞撞,从客厅餐桌上抖着手倒了杯冷水,咕咚咕咚喝下去,从珊差点吐出来。
一片狼藉,从珊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