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珊猛地收回了手,紧接着,她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咕哝,胸腔剧烈的起伏着,清晰的发出一声笑,其中之愤怒痛恨难以品味,最后她捂着嘴嘶哑着狂笑起来,从珊这个时候比真正的疯子还要疯狂,她的面目应该也狰狞扭曲起来,因为她一下子回头时,有的女人吓了一跳,从珊说:“刀呢?拿刀过来。”
金菲也冲了过来,狠狠踢了一脚地上的李鸣生,啐了一口。
“你要刀做什么?”
从珊说:“他这么大个人,你准备把他放哪?”
“我们为什么不跑?跑啊。”
“你跑哪里去?”
金菲抓住一个女人的手臂:“以前不是跑过吗,你往哪里跑?现在这么晚了你往山里跑是想死吗?别忘了还有苏丽,被她抓到了被她发现了你以为我们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于是她们才想起来,是啊,还有个苏丽,她是李鸣生的帮凶之一。
屋子里陷入了短暂的平静,窗外乌拉乌拉的吹来鬼魅般的风,山里夜晚太冷,每个人脸色都发白难看,不知道是冷的还是什么原因,这令人窒息的沉静仿佛有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
到现在这个地步了
现在还在老房子的女人都是没法卖掉的残次品,不是太丑,就是太老太疯癫太拿不出手,相对于那些新鲜的餐品,这些女人大部分都是供脱羊镇上的人玩乐的,她们在这里的时间太长,逃跑的意志在一次又一次的鞭挞折磨中逐渐褪去,连死亡的权利都被剥脱。
那么问题来了,魔鬼轰然倒塌,现在可以走出笼子了吗?
女人们的影子被拉的长长的,像无声的黑色的山,这时候有人想起了楼梯上还有个人,金菲轻轻叫了一声,然后几步走到月亮身边。她们听见她声音发涩。
“月亮……她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