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贤也没遮掩:“忙。”
他这次回来的决定下的很仓促,于是昨天刚落地今天就忙得不可开交。一早上电话都快被打爆了,不会看眼色的中年副总连问了三次遍“您去哪了”,话里话外指责他对工作不上心,来得晚了。
裴贤听得烦,不答反问:“研发项目的草案什么时候给我?”
对方一噎,最近正为这事愁得掉头发,气焰立刻就弱下去了。
“哦。”祁扬抠了抠床单,试探着说:“那你……能不能给我个地址?”
“要过来吗?”裴贤问。
“嗯。”祁扬没再扭捏,重重点了一下头。
“陪我上班?我要开一天的会,待在办公室不如待在家自在。”裴贤说。
祁扬充耳不闻:“陪你上班。”
“好。”
如果说裴贤不在的时候,祁扬尚且可以装得像一个勤勤恳恳的上班族似的,每天将自己融入现代社畜的生活,麻木地浪费时间;那么现在裴贤回来了,祁扬就一秒钟都装不下去了。
他不想上班,不想工作,没有事业心,对赚钱没有兴趣。
他就是想待在裴贤身边,只是靠近就可以,离得远了他就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