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日光透过窗纸,照在床铺上,暖烘烘的。
扶游皱了皱眉,恍惚醒来。他还有点迷糊,一只手还捂在秦钩的嘴上,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哼唧了两声。
他酒量不好,已经很多年没有进宫赴宴过了,这次是皇帝在这里,他不去说不过去,不喝也说不过去。
酒醉的感觉不是很好,他一喝酒就眼前发花,心如擂鼓,像是有一百只小狗在他耳边吹拉弹唱,对天长啸。
那可太折腾人了。
扶游刚想伸个懒腰,忽然发现手上触感不太对。他再捏了捏,抬头一看,恍恍惚惚地眨了眨眼睛。
正巧这时,秦钩也睁开眼睛,同扶游对上目光。
“扶游,早。”
扶游张开手掌,按在他的脸上,把他的脸挡住,然后自己坐起来了。
他还有点没睡醒,颓丧地坐在榻上,脸上没什么表情。
扶游从被子里伸出手,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试图让自己回神,结果原本盖在肩膀上的被子滑了下去,他把被子拽回来,又吸了吸鼻子。
秦钩也坐起来,喊了一声:“扶游?”
扶游朝他抬起手,让他先不要说话,自己还没缓过来。
扶游缓了许久,才转头看向他:“你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