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佳乐情绪松懈下来,现在才敢明目张胆直视他的眼睛:“怕死了,我当时超级想你的。我以为自己要死在里面了……”
“后来呢?”陆谦问他:“你怎么办的?”
“我们找了棵大树避雨。”曲佳乐小声。
“雷雨天不能待在树下,这个知识点,小学就学过了吧?”
曲佳乐果真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委屈嘟嘴:“忘了……”
风雨里折腾了一夜,陆谦其实已经很疲惫了。
如今看见人全须全尾坐在面前,揉揉发胀的眉心,只道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是后话,人只要能平安回来就好。
默了半晌,收拾地上药包,起身准备往屋外走。
刚一转身,背后一双手却在这时覆上来将他牢牢抓住。
曲佳乐五指勾在他的指尖,发出的声音怯怯,这次没有叫他“姐夫”,而是低声唤他的名字:“陆谦。”
斟酌了一下,开口:“你对我来说,才不是无足轻重、无关紧要的人。”
男人背对着他没有回头,肩膀隐隐约约绷着,过了好久才随着呼吸有了些起伏:“那我是什么?”
曲佳乐如鲠在喉,一颗心忽上忽下地忐忑。
顿了顿,诚实地说:“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