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室内, 烛火微微晃荡。
沈清云坐在床榻上,蚕丝被褥盖在身上,双腿还止不住微微颤抖。她深吸一口气,扭头看向床榻边。
高大的身影站在床榻下, 正低头穿戴着衣裳。这段时日来, 姜玉堂来的很是勤快。
虽还是不怎么与她说话, 但也不至于像之前那样做完就走。有时会留下来陪她用会膳。
每当姜玉堂过来, 哪怕是再累她也不会睡。因为只要他在, 这间屋子就是亮的。
她太久没有活在光下, 哪怕是知晓这是姜玉堂的手段, 却还是克制不住期待他过来。
床榻边的人已经穿戴好了,沈清云低下头就瞧见他那下垂着的手。手掌包裹的紧紧地, 伤口还未好。
这一刀像是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姜玉堂没再提过, 而她也没敢再闹。
眼看着他穿戴好衣裳像是要走,沈清云忽而伸出手将他一把揪住。
只虚虚的一下, 修长的身影就顿住了。
姜玉堂扭过头, 朝着身后看了一眼。沈清云坐在床榻之间,一张脸上白的像是没有血色,唯独一双眼睛依旧明亮。
瞧见他转过头,她才平静道:“你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她自是知晓自己做错了事, 只是姜玉堂总不至于关押自己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