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无骨的手抓住他的袖口,不肯放开。而她本人还躺在床塌上,死死闭着眼睛。
“原来一直在装睡呢?”沈少卿笑了笑,瞧着自己被揉成一团的袖口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再不放手,我这袖子不能要了。”
沈清云这才睁开眼睛。
手抓着他的袖口还是不肯放开,一双含着水雾的眼睛就这么看着他。
沈少卿弯下腰,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不会走,去去就回。”
沈清云静静地看了片刻,这才松了手。
他们之间无需言语,只用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沈少卿从房里出来,又去偏房更衣。刚洗漱完,闫准拿了跌打损伤的药来:“主子,药来了。”
“刚让个婆子去看过了,大小姐没事,除了脚腕上有些红肿。”
她跌了一跤,脚腕处是碰着了。沈少卿从屏风后走出来,帕子还在擦拭着掌心。
“交给婆子。”他往那药膏上撇了一眼:“让人仔细伺候着。”
闫准拿了药膏要出去,想到什么又回了头。
“主子,世子来了。”
姜玉堂昨夜一整晚都没睡,派人跟在后面知道了地点后,就跟过来在门口守着,天都快亮了才叫人去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