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山顿了一下,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你又会让我留下来。”
“我确实是想,”没有否认陶青山的话,苏暖白也跟着在他身边坐下来,“但我也知道,你不会同意。”
工作和习惯是一方面的原因,但更重要的,应该是早上的那一通电话打来那一通电话的人。
陶青山并没有具体说过他和游弘方之间的事情,但那些被平淡叙述而出的过往当中,苏暖白却也已经能够猜出大抵的情况。
“如果你想让游弘方讨厌你的话,”苏暖白突然开口,“我想,”他顿了顿,“光光无视和冷淡是没有用的。”
突如其来的话题转折,让陶青山有点发愣第一次和人真正意义上地谈起这种事的感受,也让他感到有点新奇。
眼前的这个人,态度实在是太自然、太平常了,就好像和一个几个小时之前,还和自己在床上纠缠在一块儿的人,谈论该怎么处理他和自己的结婚对象的关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一样。
尤其这个“处理”,并不是那种按照常理来说的“离婚”或者“分开”而是与之完全相反。
“他伤害了你,”打断了陶青山想要说的话,苏暖白摇了摇头,“不管你自己是怎么想的,至少他自己是那么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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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种程度的……‘惩罚’?”像是说到了什么有趣的词汇一样,苏暖白轻声笑了出来,“非但不会起到应有的效果,在某种程度上,说不定还恰好应上了一些愧疚和自责的心理,让他有种进行了‘补偿’的感觉。”
“……所以会更想守着你、护着你,弥补自己曾经做过的一切,”他看着陶青山怔神的双眼,缓慢地吐出了后半句话,“哪怕这种所谓的‘弥补’,只是单方面的疼痛。”
“继续这样下去,游弘方不会讨厌你,”苏暖白说,“反而会更喜欢你。”
“或者说……”他又笑了起来,却不知道是觉得有趣还是嘲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