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管。”
贺子烊的声音是哑的,很低,惜字如金。崇宴看着他握笔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手背上青筋一动一动,呼吸声渐渐加重,但明显有意控制着。
快到了吧,但我还没玩够呢。
“这么凶啊。”崇宴弯着唇角,几乎在用哄人的语调跟他讲话,指尖又绕到他面前,轻撩了一下他刘海的碎发,“我关心你怕你着凉,怎么这个反应对我。”
现在贺子烊是连拍开他的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由崇宴凑到他耳边,热气浮在他耳畔,密密麻麻带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还在发抖啊,真这么冷,要不回家吧,”崇宴的声音里都掺点笑,“嗯?贺子烊。”
他说话鼻音有点重,嗓音沙哑又沉,叫贺子烊名字的时候黏黏糊糊,像做完爱的清晨。
下一秒就看见贺子烊眼皮短暂地合上,密而卷翘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似的颤着,狠命攥着笔杆,身体绷紧有三四秒,再缓缓放松下来,额角已经起了一层细汗。
崇宴知道有人只是被叫名字就高潮了。
8
人的羞耻心的边界到底在哪里?
崇宴走进自习室,重新锁上门,那之后贺子烊的心率就再也没能降下来过。崇宴所有的举动都是反常的,没课的周二晚上他从不会在图书馆待,即使所有的公用电脑都死机了他也不会来借贺子烊的找资料,更不要说关心贺子烊穿得太少,怕他冷了。
整件事很荒唐,但是贺子烊全然无暇关注。快把他折磨疯掉的是体内不停震动的小东西,今天带的那款他没连手机,因为不想把网上那人得知他又连蓝牙之后问他要异地操控的链接,就干脆用实体开关了。
开关在玩具露出的尾巴那一端,明明按一下就可以停止,但是他现在却怎样也无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