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en借给我的,”贺子烊指的就是派对主人,“他把他弟弟的房间空出来给我睡,借我衣服穿。问我为什么要突然住他家,我说,不想见到我室友......”
崇宴不知道接什么,心里是没有立场的不愉快,酸又涨,像摇过的汽水玻璃瓶,要把顶端银色小巧的瓶盖冲破。
他垂眼睛无声打量贺子烊,从脸蛋看到要脱不脱的夹克外套里露出的薄肌肉。
目光集中在贺子烊胸前,贺子烊以为他在看自己的银项链,就是视频里常戴的那一条,于是自己用手扯着那根东西,笑得很恣意,问他:“是不是就喜欢这个?”
“......不是喜欢项链,”崇宴用手掂着项链的挂坠,食指勾住链子,轻轻一拽就把贺子烊的脸带到面前,“就想看你戴。”
想看他用浅浅的乳沟夹着中间的吊坠,或者干脆取下来,拿中间的银环逗他,让他自己舔湿了含进嘴里,自己的手指一抬,他也跟着仰起脖颈,露出喉结和修长的颈部线条。
“想看我戴,不是喜欢我啊?”
“……”吃<肉?淙骸ǘ?三灵六九?r二ˇ三〃九六,
崇宴抿着唇不回答。灯光下看到贺子烊的眼窝很深,鼻尖上几颗栗色的小痣。
但贺子烊又笑起来,这次凑得更近一点,几乎是咬着他耳朵低声问他:“那我就戴给你一个人看好不好?”
好不好,什么好不好。崇宴快要听不进去,贺子烊的身体挨着他,快靠在他怀里了,热量源源不断传过来。他一低头就能看见那张嘴唇,比他印象中的更有肉感一点,唇珠小小的,让人想把手指压上去,揉到充血,再分开他唇瓣夹他水红湿滑的舌头玩。
打个舌钉吧,再让他给自己口交。
崇宴的手原本搭在沙发靠背上,现在滑下来,探进贺子烊的紧身背心。这是别人的衣服,一旦意识到这点崇宴就不痛快,手指贴着皮肤摸上尾椎的纹身,指腹蹭了两下腰窝。
手贴在他背后,三三两两聊天的同学没人发现他们在沙发上做什么。崇宴的指尖是冰的,刚在屋外的冷风里冻过,贺子烊的腰颤了颤,但没拒绝他的动作,反而自己把身体再挨近一点,偏头作势要把嘴唇贴上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