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关系里应该没有胜负心,但面对崇宴的时候他总是想把输赢分得很明白。他想他大概永远也不会把自己暗恋的事实告诉崇宴,就当他们之间发生的所有都是因为那次阴差阳错吧。
但崇宴总是出乎他意料地坦诚。
他走进房间,而崇宴跟在他身后,抬手帮他把房间的灯打开。明亮光线下他看见崇宴的脸,还是那种游刃有余到让人想揍一拳的神情,但贺子烊却感到心里被一种柔软的情绪填满了。
“我知道啊,”崇宴对他说,“我从今天开始追你,不行吗。”
每天打开文档后的感想:崇哥你吃得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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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回国一趟,坐飞机的时间很长,崇宴在途中用kindle看完了一本小说,又看了一部两个半小时的电影,还把他那篇论文收尾了。
干完这些还没感觉困,他猜也许是晚上睡四个小时比七个小时更管用一点,又或许只是单纯地因为今天有贺子烊靠在他身边。
贺子烊是在他电影看到最后半小时的时候把头靠过来的。崇宴还愣了一下,以为他也想一起看,又点了暂停偏过头去看他脸的时候,发现贺子烊已经把眼睛闭上了,完全放松的状态,呼吸起伏均匀。
原来是睡着了。
他还戴着银色的头戴式耳机,今天没上发胶,顺直松软的短发压在耳机下面,睫毛垂着,机舱顶上不算太亮的小灯照在他头顶,把他的脸晕上一层暖橘色的光,凑近能看到脸颊上极其细小的绒毛。
崇宴盯着他看了片刻,收敛着呼吸也不敢讲话,抬手把他座位顶上的灯关了,又动作轻巧地把他头上戴的耳机取下来,放进自己座位前面的袋子里。贺子烊睡眠一直很浅的,小时候出去玩订酒店,家长总想着把他们两个塞一间房省事,贺子烊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就会抱怨,说崇宴晚上一直翻身,吵得他睡不了觉,结局通常是崇宴掐着他脖子说他逼事太多。
也不知道贺子烊说的是真的还是单纯为了挑崇宴毛病,但至少现在,他始终枕着崇宴肩膀,脸颊柔软地凹陷一小片,没有半点要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