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又问,“对了,展儿今日上衙,你呢,你不忙吗?”
依着惯例,士子登科后,要?观政数月,等到有空缺了才能一一授官,有门路的能早早上任,没门道的还?不知等到猴年马月,沈展声名大噪入了圣上的眼才有这等机缘立即授官,旁人便没这么好的运气。
尤其?文诺本是进士末,家里?又没有靠得住的亲戚,自然只能等。
“我有什么忙的,无非是与同窗喝酒吃席,再说了,听展儿说姐姐昨夜受了惊,我不放心,干脆回?来陪姐姐。”昨夜他早早喝醉了,后面?的事他并?不太清楚。
文诺说这话时,俊脸绯红,他性子天真,所有情?绪写在脸上,沈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略露尴尬,“是展儿要?你回?来的?”
“没有,没有,是我自个儿来的。”
少年支支吾吾道,“展儿忙,我便替他守着姐姐,姐姐今日去哪,文诺跟着。”
沈瑶哭笑不得,“我哪有这么娇气,没事的,你吃了饭放心回?去吧。”
恰在这时,碧云带着一个小丫头进来布膳,又在旁边搁了一张小桌,大家伙聚在厢房用午膳,天热,角落里?镇着冰块,小丫头切着瓜盘摆好,长工们坐在小桌吃,沈瑶与文诺坐在上桌。
众人刚要?动筷子,却见谢钦拧着个食盒器宇轩昂迈了进来,大家看到他吩咐站起身。
而文诺看清那张清隽的脸后,整个人如遭雷击,
“谢...谢大人,您怎么在这?”
扑通一声,文诺便跪在了谢钦跟前,还?重?重?磕了两个头,“学生文诺请大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