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是他,这茶水便不喂了。
更让他意外的是谢钦。
脚让姐姐踩着,腰带让姐姐勒着,他卑躬屈膝,殷勤周到,生怕她磕着碰着,配合她无理取闹。
沈展无论是在书院读书,还是在朝中任官,身边人提到谢钦无不肃然起敬,武将称他为大都督,文臣唤他一声谢阁老,他从来都是凛然无畏,清贵肃整的模样,若是叫那些将谢钦奉若神灵的朝臣学子看到眼前这景象....啧,太辣眼睛了。
沈展看不下去,站在一根廊柱旁,侧过身重重咳了一声。
里面的鸳鸯戏水被打断。
片刻,沈瑶与谢钦一前一后迈出来。
脸上都带着被抓包的窘迫。
沈展转过身来,先责怪地看了一眼亲姐,随后严肃地看向谢钦,拿捏不定以什么语气跟谢钦说话,最后干巴巴问道,
“谢大人,陛下昨夜偶感风寒,您今日是不是得去瞧瞧?”
他倒不是不乐意瞧见谢钦与姐姐好,只是要么痛痛快快成了亲再私下去腻歪,如今这算什么,他不想姐姐吃亏。
看他们俩这腻歪的劲,迟早擦枪走火,万一弄出个孩子来....不行,沈展觉得有必要跟谢钦谈一谈。
谢钦神色如常回道,“我听说了,陛下一月有半月不大好,我总不能日日跟着,我不是大夫。”
沈展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