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听察觉出许寄的动作,强迫自己从后者的身上撕下来。要循环渐进,渐渐让对方习惯身体接触,不能一下子太得寸进尺,“坐公交车和地铁。”
许寄不经意地挠了下刚刚被蹭过的地方,“你还买不起车吗?”
黎听道:“暂时没这个打算。”
门关上,许寄想蹦去沙发那,黎听问:“你没用那个医用拐杖吗?”
许寄:“不用。”其实用了的,但姿势有点蠢,像猴子在荡秋千,有人在时他不想用。
黎听安静地看了一会,走近,右手揽住对方的腰,“我扶你。”
许寄搬了个椅子在洗碗池那,有需要洗的东西就站起来洗,不需要就坐着玩手机。虽然菜都是他花钱,但许寄深知做饭可麻烦多了。
黎听嘴上说着不用,却明显心情愉悦。
饭后,许寄在楼下打游戏,黎听先上去洗澡。
游戏机买了很久,但一直没有怎么玩过,许寄刚通了一关,余光瞥到黎听下楼,“要打游戏吗?”
没有得到回应。
许寄看过去,一时失了声。
黎听站在楼梯上,他洗了头,半湿的头发搭在一侧的肩膀上,有几撮蜿蜒地粘在脖颈上,像黏腻的、黑得发亮的蛇。
他的脸被热气蒸出粉色,上挑的眼尾望过来时仿佛勾住了你的皮肉,如不慎被蛊惑,清醒过后又察觉危险想要逃离,就会被连皮带肉地剜下一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