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驰:“行。”
许寄问黎听在哪,后者几乎是秒回,像无时无刻盯着手机一样,“在外边花园的小亭子里,我来找你?”
庄园很大,外边的花园更是大,且开车进来的时候,一眼望过去好几个亭子。不如黎听过来找他来得快。
许寄:“好,我在二楼大厅这。”
黎听走路,一时半会不会太快,他坐在沙发上等待。忽然,后方一阵窸窸窣窣的喧闹,许寄瞥过去,注意到四个男人拉拉扯扯地拐进了最近的一间房里,准确地来说,是三个男人半抱半抬地把中间的男人弄进去。
很常见的情形,他见到紧紧攀住男人脊背的手指,大概率是自愿,许寄没有管。
在年轻横冲直撞的年纪,他几乎每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就会去插手一波,但大多数,他自以为是地救下“被强迫”的人,事后都会被这个人骂多管闲事,“明明好不容易才勾搭上的!你赔我!”
不仅给自己找了麻烦,也给许乘跃找了许多麻烦,毕竟他是顶着万跃继承人的名号去阻止的。
年纪再大一点,许寄做事变得稳重,很少不分青红皂白就冲上去了。他重新低头,看向大厅入口。
直到
他听见一声微弱的“救命”。
许寄一顿,扭头,房间门恰好关上了,他没有停顿地站起来,走过去摁响了门铃。
没人来开门,他不厌其烦地按。
不一会儿,门猛地被打开,男人暴躁地搓着头发,“什么事?!你最好说出点要紧事来,不然别怪爷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