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婵不察,她抿口酒问:“方才那些贵客也没猜出我绣的是甚麽?”
“谁说的!”萧九爷道:“一眼就看出你绣的是只胖兔子,都夸你绣的别具一格。”
林婵呵呵笑起来:“我晓得你在骗我,不过仍然很高兴。”
“不曾骗你......”萧九爷突然伸长胳臂,一把拉住她往怀里带,林婵趔趄着坐上他健实的大腿,连忙圈紧他的脖子。
“还想喝酒麽?”他一手抱住她,一手拈起盏,胭脂红的酒液触到她的唇瓣,洇的水光融滑。
“不喝,被老太太晓得要责罚的。”林婵觉得昏沉沉,自顾摇头:“我要回去了。”挣扎着要下地。
“怕甚麽,有我在呢。”萧九爷嗓音柔和地哄她:“今是萧旻大喜之日,你多喝几盏也无人会怪。”
林婵心一痛,垂颈吃了一口。
萧九爷问:“我这数日未回房安寝,可是生气了?要处理的事务很多,常不觉就至三更半夜,你睡的浅,惊醒就很难再入眠,所以我才在书房应付这一阵子。”
林婵小声说:“我没生气。”
“这更令人生气。”他半玩笑半认真:“小没良心,竟一次都不来看我,好不容易来一趟,还是送褥被,你说,你该当何罪?”
林婵怔怔地看他,不答反问:“你那日到底在气甚麽?”
萧九爷食指勾起刮了下她的鼻子:“我希望你能对我热情一些。”稍顿:“我对绮雯并无非份之想!”
林婵忽然想起萧远的话,他在意的应是书房里那位姑娘罢,抿起嘴儿:“你若想纳妾,提前告知我一声即可,免得老太太或嫂子们问起,我却一无所知。”